帝國的朝陽第 11 篇

“芦汉铁路、汉阳铁厂、冶铁矿、汉阳兵工厂、湖北织布官局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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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列着张之洞督鄂期间的系列成就，最终唐浩然如其它般，还是将其归于修铁路、办工厂、练新军、西学，而在这系列的成就中，真正成功的又有几个呢？

芦汉铁路数年无展，数年只得举外债让路权于比利时，至于汉阳铁厂靡费数百万两，但其所甚是可怜，最终得归于商办，成就了盛宣怀的“汉冶萍”，结果却让那曾经的“亚洲第铁厂”沦为本八幡制铁所的“牛”，至于湖北织布官局同样是无果而终，最成就了张謇的生纱厂。至于名鼎鼎的汉阳厂，先因制厂管理当引发，厂与设备全部烧毁，虽重办且扩厂，历时近十年，方才步入正轨，但因生产设备未善加利用，所亦极为可怜，如其它项目般，其本就是用失当，办事无条理，甚至直至张之洞离鄂，汉阳厂亦未制成工厂生产管理章程，本就是个有着工厂之名的作坊，直至民国方才逐步趋于规范。这就是张之洞的湖北新政，无论是世的点评或者时的点评，最终将其新政之弊全在于用之失當。

历史的错误还在此重演吗？

默言声的唐浩然眉头锁，慢慢的夜降临了，但的心却无法平静，如何避免张之洞的失误呢？只有个办法，就是由自己掌新政之权，但如何才能让其放权于自己？

凝神思索中，那张纸所罗列个个湖北新政的核心，们的共同点是都遭遇了同程度的失败，除此之外呢？想到这唐浩然的眼突然又是亮。

“对！没错！没错，就是这样！”

边着，唐浩然连忙亮灯盏，重新铺开纸，开始为张之洞的新政献谋献策，给张之洞的新政打第块最坚实的基础，只有如此，才能让其重用自己。

第10章 万事当以财为先

瑟瑟秋风中，穿着装的张之洞与桑治平同到了蛇山，虽说到了武昌已有半月，但这还是张之洞第次走城外，还从没有到这里。朝着方看去，只看到江中帆船点点，虽是隔江而望但武汉三镇的风光依然收眼底。

“果然是九省通衢之地！”

站在蛇山，张之洞叹声，这里是建立天第奇功的地方！

“芦汉铁路全三千二百里，粤汉铁路二千四百里，这两条铁路加起五千六百里，两条铁路与武汉三镇汇，这样的工程于华夏当属天第事，此事若成，张涛定可名垂青史！”

声叹之，张之洞朝着江看去，虽有江天险隔绝两岸，但为湖广总督正好居中持，十几年，待两条铁路功成之时，谁敢视为“天第督”！

正在伫足神思张之洞的时候，桑汉平却已走到的旁，笑着向打招呼。

“涛兄，又为何事走神！”

张之洞回头望，站在旁边的正是随同山的桑治平。笑着说。

“仲子兄，只是于蛇山之观这九省通衢之地时所罢了！”

虽说移任湖广、督办铁路是桑治平给的主意，但有些话张之洞还是宁可藏于心间，那只是文慨罢了，同时借机转移话题。

“鄂任已半月，这湖广之事”

摇头叹声，原本正意气风发的张之洞，却发了声叹。

“此事无需介怀，可徐徐图之。”

心知张之洞所叹为何的桑治平忙言劝，“徐徐图之，如何图之，现在铁厂移办鄂省的奏折已经去了，明年岁初单付清铁厂机器尾款，亦勘采铁矿、煤矿，还为铁厂及煤铁矿征地，没有银子，如何图之。”

声叹，张之洞又怨了起。

“湖北虽是富庶，每年税捐达数百万两之巨，可每年部都解朝廷的，解京师45万两、角京师旗15万两，解京师防军18万两，解京官2万两，甘肃协款33万两，解东北防军10万两，江汉关解天津淮军5万两，汉江宜昌关解海军衙门6万两，解鄂省旗兵营15万两，如此种种，虽湖北岁入较，但其八成五需朝廷支，留存成五，每年留存银额百万两余，如此窘迫之财如何修铁路？”

虽说按桑治平的法子，海军衙门每年200万两用于办铁路，但那却是铁路专款，且说得挪用，是可以挪用，又知多少眼睛盯着，等着挪用而事发。

“铁厂事，可向朝廷递份奏折，既然办铁厂是为造铁路路轨，那与铁路相关，许能有些松！”

说着，桑治平边又正于黄鹤楼故址撑着几凳的吩咐声，然转脸对张之洞说：“到那会会吧，等天凉了，江边风，这蛇山自是能再了。”

张之洞点点头，朝那片宽敞的砖石地走去，桑治平指着远九年黄鹤楼毁灭唯遗留的个黄鹤楼铜铸楼说，“涛兄，可知此为何？”

“应是毁去的黄鹤楼铜铸楼吧！”

张之洞朝左右看了眼，这黄鹤楼只剩这片残了。

“涛兄可知，在武昌，这黄鹤楼有着国运昌则楼运盛之说？”

“于武昌志中曾看到，座黄鹤楼建于同治七年，毁于光绪十年，那年”

话到边，张之洞的脸微微沉，这岂正印证了这句话嘛。

张之洞的脸幻，落在桑治平的目中，却见手指着面的江说：“武汉三镇，数百年有通衢九省之名，正是涛兄谋建天第功之地，现在又何需为些许小事而介怀？”

桑治平话说的松，张之洞却叹声。

“现在湖北藩库存银四十万两，且尚有半数于各府各局，以湖北之财筹办铁路、铁厂实是困难至极，即是海军衙门那边同意把那两百万两用作铁厂，亦杯车薪，久之计，还是需以湖北为财为主，否则久之，必为妥。”

张之洞回头问桑治平。

“整顿善局，以谋财利，仲子以为如何？”

“整顿善局亦无可，自发起，善局为鄂省地方半独立之财政机构，若能加以整顿，必可为督府用，使善局专为湖北地方之用，倒可有番作为。”

桑治平的赞同，让张之洞点点头，先想整顿善局，所为只是增加湖北收入，而桑治平却更步，令善局成为湖北，更准确的说是这位湖广总督直接掌的“藩库”。

“这件事，就这么办了，仲子，帮好好谋划谋划，看看这事怎么办？”

张之洞着桑治平的肩叹。

“仲子，虽说现在幕中幕友数十，可最终还是靠！”

的这声叹息，说的倒是实话，虽说督粤期间结识且培养了些许才，但那些才都是东南之，与李鸿章等联系颇，那样的，可用却又敢信用，至于可信用的却都通洋务，想到这，又想到已经被自己冷落了半月的唐浩然，也知那小子在什么，若是真有才学的话但转念想，尚未解决的现实问题仍让张之洞副愁眉展。

去那些京师清流朋友们，自以为天事事事关心，但就是谈生财获利之事，几乎所有的清流都认为言利非君子之所为。自仕地方之的张之洞方才真正明，天实事的办莫是建筑在财的基础，而其最终目的又莫落在利益二字。谈财、言利就能有芸芸众生的安居乐业，也能有国家的强盛。就拿眼说，若没有银钱，则切美好的想法都能付诸实现。

至于整顿善局，按幕府中诸核算，所增者几万两至多十几万两银子，那点银子又如何能成事？没有银钱则切新举措都将半途而废，李肥为何同意铁厂移于鄂省？莫非早就料到这点？

就在张之洞最为苦恼的时候，唐浩然却到总督签押。

“帅。”

如其它般，唐浩然热热地了声，张之洞为制军，可称作帅。字涛，按这时官场的惯例是可以称为帅的。但对于文而从没有带兵打仗的总督，们通常还是称为帅，们只是将几位立有军功的总督称为某帅，时最有名的几帅就是曾两广、现任两江总督的岘帅刘坤，曾任两江总督的九帅曾国荃，署理两江总督的雪帅彭玉麟，等等诸，在心里张之洞虽十分羡慕这种称呼，但比起刘、曾、彭等，自知还比。可是，有这样了，心里还是极为得意，有所好，边的自然也就跟着喊了起了，而这称谓从广东路跟到了湖北。